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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圩八章 寒露黃鶴青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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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節說到,地春夫妻二人離開明月山繼續西行,過了五六日時光,在寒露節氣來到了涼州金城郡,祁連山與黃河之南。

地春二人出了郡城,繼續向西南而行,一出了城頭大兵的視線,這姐弟夫妻就駕起土遁,消失在原地。再出現時,到了一山下人家。那人家:竹籬密密,茅屋重重;參天野樹迎門,水曲溪橋映戶;道旁楊柳綠依依,園內花開香馥馥。夕照西沈,處處山林喧鳥雀;晚煙出竈,條條道徑轉牛羊。那食飽雞豚眠屋角,醉酣鄰叟唱歌來。好一個村社人家。

地春走上前去,對自己施法,用當地方言問那醉酒歸來的大叔。“請問先生,此處是化隆縣青沙山嗎?”“此間正是青沙山,山中夜晚牦牛傷人,若要進山,還是明日天亮吧。嘔。”說著說著,那大叔便吐了起來。地春將三五枚銅錢塞到這大叔的手裏,拉著辛繡夫人就土遁進山了。

看這青沙山:煙霞裊裊瑞盈門,松柏森森青繞戶。

橋踏枯槎木,峰巔繞薜蘿,

鳥銜紅蕊來雲壑,鹿踐芳叢上石苔。

那門前時催花發,風送香浮,

臨堤綠柳轉黃鸝,傍岸夭桃翻粉蝶。

雖然別是洞天景,勝似蓬萊閬苑佳。

進了山中,在那雲端高峰,又有一座道觀。那道觀:

殿閣崢嶸,山門曲折。

殿閣崢嶸,上下高地浮紫氣;

山門曲折,東西左右繞青松。

禍福昭昭,爐火常明東岳殿;

威靈赫赫,香煙不斷玉皇樓。

三清位獨供靈寶天尊,四將分高楊李王,

不知靈明修煉如何?先見道貌威儀整肅。

地春二人剛入大殿,兩個道童奉茶,兩個道童前去通報師長,不一會兒,出來五位道士。一個青色道袍的,向地春二人行禮,“在下道教十九代弟子闡教十八代弟子黃廈見過仙長。”一個紅色道袍的,向地春二人行禮,“在下道教十九代弟子玉皇廟十八代弟子張茂見過仙長。”

一個白色道袍的,向地春二人行禮,“在下道教十九代弟子截教十八代弟子王平見過仙長。”

一個黑色道袍的,向地春二人行禮,“在下道教十九代弟子截教十八代弟子王安見過仙長。”

最後一個黃色道袍的,向地春二人行禮,“在下道教十九代弟子巫族十八代傳人風雲見過仙長。”

地春:“眾位的天仙道友,今日寒露,也是我們截教的黃鶴節,在下夫妻二人今要西去,路過寶山,須在此過節。你們中也有兩位我們截教的,相必對此也知曉吧?”

三個非截教的:“我等知曉。”

辛繡夫人:“既然如此,只需兩位碧游門人相陪即可,三位可以先回去。”

見辛繡夫人如此說,其中青、紅、黃三色道袍者就自行散去,只留下穿著黑色和白色的兩個道士。

地春:“兩位兄弟,宗門有令,盡可能度化小乘佛教內門弟子歸截。二位在這河西關口,可要看好東來的和尚。”

王平、王安躬身領旨。又問,“仙長,不知這寒露黃鶴節,要紮多大的草鶴?”

辛繡夫人:“與兩位一樣便可,今晚一起點火燃鶴。”

當晚,青沙山山谷之中,地春四人並眾多牦牛小妖一起擺放草鶴,用火把點燃,口中念念有詞。

地春念的是:“冉冉綠陰疏,風寒鶴引雛。新魚翻沼面,修菊漸扶蘇。明春芳草連天碧,來年山花遍地鋪。谷中燃草鶴,榴火壯行圖。”

當夜,地春夫妻二人留宿觀中,第二天一早與五位天仙作別,繼續西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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